爱的颜色(六)

    “卓，他还好吗？”
    “我很久没见到他了。在你离开两个月后见过他一次，清瘦了很多，眼睛也没有往日的神采。希，卓一直在找你，他很在乎你的。”   
    我点点头，鼻子开始发酸，那种感觉在体内传递，透过每一根神经。我知道要学会坚强就必须克制那种感觉，虽然这对我来说，很难。   
    “我和你不同。希，你是一个应该被照顾的孩子，需要被爱呵护着。卓是爱你的，他会保护你，照顾你。”   
    清的眼神非常美，我感觉的到她一直在关心我，尽管忙碌的工作使我们不能经常见面。我突然发现是该澄清一些事情的时候了。“清。”我的声音压的很低，“其实，我爱的是扬。”我觉得我应该对清坦白，一个人扛着这个似乎是秘密的秘密，我已经走了好远，走的好累。  
    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清轻轻的垂下眼睑，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淡淡的光影。“从你和扬在咖啡屋见面的时候，我就猜出你们一定有故事，虽然你们都没说话，你们对望时，扬的眼神欲言又止，而你却不知所措。”   
    “清，我…………”
    清笑了笑：“傻瓜，我不怪你。我知道你和扬的故事，你离开后，扬告诉了我一切，很纯美。也许这样的故事只会发生在我们年少的时候，长大会面对很多不想面对的，选择很多不想选择的。工作，生活，在不断的重复中慢慢改变。但是你想过没有，你了解现在的扬吗？在你的记忆中，永远是你十七岁那年的扬，你能否认这一点吗？希，我爱扬，但是我不能留住他。或许你能，他会为你停留，但现在他走了，没有任何联系方式，在茫茫人海中算是消失掉了。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出现，也许几年，也许几十年。希，你擅长等待吗？”
    清的话让我清醒，少年与成年，幼稚与成熟，本来就有两套不同的思维模式。只是我对感情的认识，一直停留在和扬相遇的那年。也许能够照顾我一生的人，只有卓。  
    “如果我只有十分之一的心去爱卓，我会愧疚。”  
    “正是因为这种愧疚，你才不敢面对，你才会逃避，不论是卓或扬。希，也许你在卓和扬中不知道爱谁多一点，我知道你，追求一切的完美与融合。记得大学时你曾扔掉一个最喜欢的玻璃球，因为有一天突然发现里面有一个斑点，我怕你因为自己对他们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爱的不完整而放弃选择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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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永恒不过是许许多多个瞬间的难忘。